颊边。

加上她才从监牢里出来,牢房长年不见天日,不仅弥漫着腐败潮湿的味道,还有不知道关了多久的牢犯身上的血腥味,以及炎夏里饭菜酸馊的气味。

冷山雁看着沈黛末颈边的红痕,主动上前替沈黛末脱下了官服。

“是不是很臭?”沈黛末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自说自话。

没等冷山雁回答,沈黛末自己就受不了,将长发扎在脑后,冲去后院冲了个凉。

等她出来时,发梢还滴着水,冷山雁已经为她准备了一套月白色衣裳,这衣裳质地轻薄透气不闷汗,穿在身上凉快又舒适。闻着卧室里点燃的沉香香味,那一身的烦躁感也消失了大半。

“这是新做的吗?”沈黛末问。

冷山雁点点头:“之前绸缎铺子的老板送来了两匹新料子,就给您赶制了一件。”

他又拿出一条衣带,这是他刚为沈黛末做好的,针脚紧实却不显得笨重,腰间绣着半开的白玉兰花,配着月白色的衣裳,仿若一树玉兰花盛开在清艳月色下出尘雅致。

“妻主,抬手。”他低声道。

沈黛末抬起手,冷山雁执着腰带环过她的腰间,一瞬间她几乎能感受到独属于他的体热温度。

冷山雁低着头,为她束着腰带。

沈黛末轻抚着腰带上的玉兰花,低眸间,能看见冷山雁一截纤长的脖颈,肌肤如雪一般清冷,隐隐可见里面的血管。屋内沉香静静燃烧,燃气的白雾丝丝缕缕在他身后蔓延烧燎着,仿佛一片不可琢磨的云,弥漫在他的清冷的眉眼间。

刚穿越过来,初见冷山雁时,她对他那双像蛇一样阴寒湿冷的眼睛怕得要死,如今却只觉得动人。

沈黛末抚着玉兰花的指腹不自觉的用力。

忽然,她感觉腰间一收缩,腰带系好,冷山雁抬起头来。

沈黛末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。

“妻主、”冷山雁轻声唤她,好似指腹拂过宣纸,莫名勾得人心痒。

“嗯,怎么了?”沈黛末飘忽的眼神一会儿飘向床头柜上花瓶里插着的唐菖蒲,一会儿飘向墙上挂着的字画。

冷山雁对她伸出手来,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,仿佛拨开云雾为她而来。

沈黛末身形一紧,双手撑着身后倚靠的桌子,指尖

章节目录